“前辈,没想到你会是第一个追来的人。”他回望着我,语气平淡,如同细雪落地,听不出半点情绪。

时间让我们从一个地方走向了另一个地方,明明是同一个人,但却硬生生被分裂成了两个人。活着的燊,死去的燊;眼前的宇智波鼬,曾经和我们一起打着雪仗,垂着眸脸颊泛红地吃着三色丸子的宇智波鼬。

“燊呢?”我问道,我自己都难以说清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问出这个问题的。就如同一个人明明就已经死了,但是只要不听到最后一声死亡通知,那么就可以自欺欺人地当那个人还活着一样。

我其实是不喜欢自欺欺人这种行为的,无意义,太懦弱。

“啊,宇智波燊啊,已经死了。”漫不经心的语气,宇智波鼬的手已经在不动声色间握紧了他的太刀,“说到底,就算再厉害,但是没有和我一样的眼睛的话还是不堪一击。”

我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发生了什么,告诉我,没必要做出任何隐瞒。”

看着宇智波鼬特意做出的冷漠又傲慢的表情,他还在想隐瞒,想要把所有的事都独自承担。令人作呕的英雄主义,我甚至觉得有些好笑,我没管他,继续说:“鼬,你知道吗?宇智波佐助还活着。”

所谓的迁怒其实是一种无能的情绪,宇智波佐助与此无关,他只是被鼬偏爱着而已。但偏爱可能也是一种原罪,这种原罪会让宇智波佐助的一生都带着悲剧的色彩。我只是想让鼬知道,所谓的绝望不是背负多少人的性命,而是这个世界上再无自己的所爱之人,是自己的所爱之人永远和自己背道而驰。

是的,再无自己的所爱之人,所爱之人永远反向而行,不由自主彼此伤害。

所有的爱都是一种无法原谅的伤害。

“啊,”他轻叹道,“原来那个废物还活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