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笑一笑呀!”我咧着嘴凑近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他瞬间紧绷住,我瞥见他耳朵泛红,嘴角向上扯出干巴巴的笑。

“咔嚓”一声,照相馆老板按下了快门,我发现燊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他向前走了一步,我之前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落空。

盯着他,他抬眸淡淡道:“还愣着干嘛?”

燊半掩在黑色卷发下的耳朵处还有未消散干净的红晕。

笠人和迅老师先走了,我和燊等着老板把照片洗出来。片刻后,老板把照片洗好后拿给我们看了一下,我笑得很是灿烂,燊的笑看起来有些干巴巴的,但眼睛里却透着一股柔软,是那种藏不住的,又欲盖弥彰的柔软。

这是我们九岁的时光,尚且年幼,是的。每次提及我和燊时我总爱说我们还小,我们距离那个可以称之为是大人的我们还很是遥远,或许等我们变成大人时回顾现在不过只是倏忽一瞬,但现在的我们还没有到达那个阶段。

九岁的我们成为了中忍,我们一起做任务,一起训练,一起经历这长大这个过程。

我记得,那个时候木叶的天空总是那么蓝,似乎下雨时都是蓝的,带着雨雾朦胧的蓝;每天穿过街道时,每一张的面孔都如此熟悉,这种熟悉是一种令人安心的熟悉,仿佛这样的平静已平凡到了坚不可摧的地步;屋顶上跳跃的忍者,树干上练习苦无和手里剑时留下的新旧不一的疤痕,公园里的小孩总是踢着易拉罐一起玩所谓的忍者游戏……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对这样的木叶怀着我未曾言说的依赖,就如同倦鸟归林一般的依赖。

“小鸟游早希,你认为木叶是什么?”平日里总是表现得和蔼可亲的火影坐在首位上,神情庄重。而一旁的沙发上还坐着木叶的顾问团,他们脸上的表情是如出一辙的腐朽,如同生机勃勃的树木下已经被虫啃食得老旧腐朽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