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没有这么做,我把剩下的食物吃完后走到了训练场的另一边也开始练习着手里剑。

黄昏时分,他停下来,回到我们之前享用了红豆汤和和果子的树荫下,用带来的毛巾擦拭了他脸上和脖颈上的汗渍后开始收拾东西。

我也走了过去,准备离开。

“提前毕业。”他看见我来了后直起身,视线向下,避免了和我的对视,但是说话语气还是一副有些臭屁的样子,“你不想要早点毕业不就是不想承担责任吗?如果你不想要的话,那么就推卸给我,我可以承担。”

声音是稚嫩的,还带着化不去的一丝奶气。但语气却郑重认真得不行,好像他说了就一定会做到一样。

在我眼里,我们的关系远远没有到那个程度吧!

再次回忆一下,有关于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一切都是循序渐进的,就是由于整个过程似乎都过于稀疏平常,才使得燊的话太过突兀。

他抬起头看着我,等待着我的答案。下巴微仰,像是骄傲洒脱得不行,但微微抿起的嘴唇和轻轻颤动的睫毛暴露了他此刻的拘束。

他在感到紧张。

我要答应吗?

如果答应了的话,那么我势必会离我想要的生活渐行渐远。他也只是一个孩子呢,他又如何负担起将来会属于我的责任。信任一个孩子的话,是不成熟的表现,况且那个孩子连自己的未来都说不准呢!

但是我知道,我动摇了。

一个人的安全或许还比不上两个人时的危险,人是群居动物,不可避免地想要从别人身上获取存在感和活着的价值。我这个人很挑剔,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被我接纳进入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