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脑袋歪在身后的座椅靠背上,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倒是睡得很好,也没有什么突然的意外发生,她就很单纯地一梦黑甜,这么沉沉地睡了下去。

连绵的浪尖被船只破开,更多的涟漪朝着更远处的岸边推送,朝着那涟漪朝向的方向望锅,在千里波涛之外——璃月的崇山峻岭之间,自山岩深入地下,就连沉默着照耀一片的寒天之钉都无法探入的深邃地下。

几个灵魂凑到了一起,一起悠悠闲闲地飘去一枚白色的长方形屏幕之前。

倘若有研究璃月历史服装变化的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瞪大眼睛。

因为,这几个灵魂身上穿的,全都是五百年前时候,守卫璃月的千岩军们的衣着——哦,当然也是有特例的,这群千岩军中,还围着一个穿着五百年前很流行的长袍的术士。

千岩军灵魂中的一个抬手指向前方的白色长方形屏幕:“哟,这玩意刚才不是飞走了吗?怎么又飞回来了?”

术士打了个哈欠:“飞回来就飞回来呗,你看那位夜叉兄弟,对这里面的东西多感兴趣啊。”

那位夜叉兄弟在临终前其实倒是和他说了自己的名字。

他摸摸下巴。

但是……他当时其实并未能够挺清。

想要再问一遍的时候呢,夜叉兄弟已经一口鲜血吐出,没了生息。

他总不能再问一个已经无法说话的人到底叫什么名字。

而到了现在……

术士伯阳再一次摸摸下巴。

他现在再去问夜叉兄弟的名字,好像也不是很好——最好是让别的千岩军去问了,然后回来再告诉他,这样,既不伤了夜叉兄弟和自己之间的友谊,又能得知对方的真实姓名,而不暴露自己其实有点儿耳背的身体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