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打理得恰到好处,就连每一处卷毛、每一点儿看似凌乱的蓬松都是有意为之的头发,怎么能就因为他习惯性的动作被毁掉?
于是,在换了另一套衣服之后,一斗一直以来习惯带在身边的梳子,就这样被没收了。
伸向口袋的手顿了顿,然后装作无事发生地收了回来。
只要他表现得不尴尬,那他就是不尴尬。
将一斗的全部小动作都尽收眼底的赵姑苏:“……”
算了,没什么好说的,这么长时间门了她难道还没有习惯吗?
她干脆直接将目光落在一斗的装扮上,随后对这一身打扮进行了十分钟无重复的褒奖表扬。
——她非常确信,在她将这一大段的夸奖说完之后,一斗的表现到底如何尚且不能确定,但是另一边,之前给一斗做造型的那位小姐姐,以及剪裁、制作了这套质量非常高的s服的裁缝本人,都露出了被夸到有些尴尬,却仍然很高兴的笑容。
当天,赵姑苏回到家里,掏出钥匙转开房门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出门的时候,是习惯性会把家里的灯全都关掉的,但是刚才她从阳台下走过的时候,好像……好像看到了二楼室内亮起的灯光。
难不成是家里进贼了?
赵姑苏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她推开家门——因为住所就在木漏茶室的不远处,所以哪怕幻境清幽,但是门前的那条小路还能算是有点儿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