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举得老高才能拍到一斗的肩膀……这要是再做点儿难度更高的动作,怕不是要直接踮起脚尖来。

一斗并没有意识到,这场请客已经从他说的“我请客”,变成了赵姑苏做主请客。

请客场所,自然就是在荒泷派绝大多数时候都吃不起的乌有亭内。

赵姑苏对着自己点的那份蒲烧鳗肉,慢条斯理地下筷子。

肥腻鲜美的鳗鱼肉搭配着味道较甜的酱汁……也难怪乌有亭能够在花见坂盘下这么大的一个店面,做的菜当真是好吃。

一斗从没有放豆类制品的串串三味中挑出一串肉最多的,一口就将上面的肉全都咬下来,一边咀嚼着一边道:“唔,我刚刚还问这几天为什么见不到你。”

阳光开朗大男孩清澈的眼睛看向赵姑苏。

意思大概是:你刚才还没回答这个问题。

赵姑苏笑着点点头:“啊,你要是不提醒我还要忘记了没回答这个问题——是这样的,我最近忙着工作。”

她还装出了几分打工人的痛苦和可怜,一手捂住自己的脸颊,仿佛她已经在996中形容枯槁:“为了生计,没办法呀。”

“哦!原来是这样,那就没办法了,工作还是很要紧的。”

能口中说出如此正经话的一斗真是罕见啊,至少赵姑苏本人有点儿没能意料到,至少“工作还是很要紧的”这句话不应该从他这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人口中说出来吧!

赵姑苏差一点就被口中都快化成汁水的鳗鱼肉给呛到。

整个稻妻,唯独一斗不应该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