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步，官兵开始挨家征兵了。

一家家的壮丁被押着上车，他们的妻儿老母追车痛哭。可，哭有什么用？

“官爷，家里就剩我们哥俩了。我跟你们走，给我们家留个香火吧”了尘说完把门一关，落了锁。

官兵也没难为了尘，押着他上了车。凌乐挨着门滑下去，这个人，到底还有什么不能为自己付出的？

了尘又一次看到了那片白，只不过这次，他没有时间再去忆起那人的脸了。

“笨蛋，傻子，呆子”

了尘想抓住那人的手，却什么都抓不住。

凌乐收了了尘的尸骨，埋在天尽崖下。他又到鸾凤楼舞了起来。不过，只舞一曲——《离人归》。

一年后，凌乐自缢而亡。

鸾凤楼将他二人合葬，碑文无字。

第8章 终

杨洋醒来的时候，井宝正盯着他发呆。

“你醒了？”井宝不确定的问道。

杨洋嗯了一声，扎进他的怀里。

井宝的手指紧紧的抠住杨洋的手腕，“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我们既是彼此，又不是彼此。”说着话，井宝竟有些委屈，“我们最后没在一起。”

杨洋抬起头，看着眼圈红红的井宝喃喃哄道，“都是梦，不怕，不怕啊。”语气不知是哄井宝，还是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