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不对,琴酒看到自己出现在这里脸上完全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神色, 或者换一个说法, 他就是在等自己。
他眯起眼睛看向竹中将晖,所以说这个竹中将晖, 就是那个给自己写信的人。
“他知道什么?”
他的脸色已经变得严肃了起来,以竹中将晖的年纪, 如果说他知道这个事情,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
——这个家伙曾经在孤儿院里待过, 之后被人挑走。
脸色已经变得难看了起来,“组织的人?”
“嗯, 当年和我一起走的。”
琴酒的目光凉凉的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人, “就是有点小聪明,所以活下来了。”
“不过也就这样了,就是个组织的普通成员而已, 连个代号都没有。”
“果然。”
北原时暗道果然如此, 但是心里还是觉得不太对劲, “不应该,我和他相识有一段时间了,如果他真的认出我来了,也不该等到现在。”
更何况,如果是和琴酒一起进组织的……
时间太过久远,就连和自己最熟悉的琴酒都不敢第一时间确认些什么,他凭什么认出来自己,更何况自己对他完全没有印象,就说明他和自己根本不熟悉,那就更不应该了。
他虽然是大摇大摆的在外面待着,当然也不会忽略掉当年那些离开孤儿院进入组织的孩子,万一因为他们出现了什么让自己被认出来的意外,哪怕只是怀疑,他都不可能对那个组织抱有什么好的期望。
那样的处境下,一点点的怀疑对他来说就是绝对的催命符。
宁可错杀也不放过,这才是正理。
更何况被怀疑者的身份不过就是一个身处底层的、没有一点依靠的、随随便便就能捏死的流浪儿,在事后也只要做一点伪装就能将死亡定性成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