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郎今日怎么了?”陆听瑜眉眼如静心描摹的墨水画,比玉泽光滑温润的脸颊上是淡淡的红粉。
“觉得对不起殿下。”
“殿下天人之姿,竟然委身跟我这样身体残缺的人在一起。”
“我做的实在不够好。”长容低眸说着,面上是罕见的落寞和煎熬。
长容可以任由无数政敌和好事者知道自己是个内侍,戳着脊梁骨骂他是个断子绝孙卑贱的太监。但是根本无法忍受有人将这份耻辱强加半分到殿下身上。
他似乎什么都不能给殿下,却还那样贪心妄图获得殿下全部的爱。
时间越来越久,长容就越来越恐慌,他已经像是绷紧濒临断裂的弓弦,再被抛弃一次真的会死的。
“长容,你不必这样。”陆听瑜蹙眉看他,“这不算什么,而且你做得很好。”
她无法开导让长容变得不再卑微,只能告诉他自己并不在意。
陆听瑜微仰面看他,“长容,来吻吻我。”
长容抿唇不动,“在马车上,可能会被瞧见,旁人可能会说殿下…”话没说完就感受到殿下柔软的手掌遮在他唇上。
他噤声不再说话,露出的那双悲情沉寂的眼眸看她。
“长容,你不想吻我吗?”
“长容,你不爱我吗?”
长容摇头,他怎么会这样想。在他十五岁时的冬日,他就想着报恩,想着要殿下施舍给自己的爱。
陆听瑜念着他的名字,然后轻轻放下遮住他嘴唇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