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长容起身后路过狼狈跪坐着的贵妃时停下脚步,语气里隐约可以辩识出温和许多,“多带太子去长玉宫,殿下她喜欢这幼子。”
这幼子也是殿下唯一的亲人了,长容再怎么疯魔也不可能对他下手,只不过万望他懂事一些,别做了先皇那样的蠢货。
否则,自己会送他们父子俩团聚。
念及此思绪敛回,长容从皇宫出来后回了都城内的府邸。他现在是朝臣,晚上规矩是不能留宿宫中,所以他干脆在都城内找了一处宅院。
宅院连着庄园占地位置算上是都城内较大的府院,其中廊院环绕山水奇石各成特色,长容却没什么在意。因为最开始他选这处是因为这边离着新建成的公主府近,约莫只是一条街的距离。
陆府前都是递着请柬求见的官宦家眷,甚至还有专门来提亲说媒的。
“今日有什么事?”长容绕过长廊后进了书房,身旁的幕僚说着今日呈报上来的事。
“大致只有这些,那些武将倒没说什么,只有一些文臣一直说着死谏还一直写征讨的檄文。”幕僚只能说不愧是朝廷养着的某些蛀虫,平常地方出事什么对策都拿不出,反倒是现在声讨的檄文一个个跟翻了花一样。
“死谏。”长容坐在红檀太师椅上,通身玄色蟒袍衬得他面若神烨,只是眼中没有半点情绪起伏。
“将说要死谏的大臣记下,不用等明日了,今晚就可以让他们青史留名。”
这样做法不算妥当,但幕僚根本不敢多加质疑,因为陆大人本就视人命如草芥,“…是。”
*
日头渐落到了殿下常用晚膳的时候,长容又乘着马车往皇宫那边去,路上还让人从酒楼买了些新颖的菜肴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