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该知道这样的下场临到她头上不过早晚而已。
长容只恨他没有权势,否则怎么会借由私通的名义弯弯绕绕让那皇帝代他杀人。
“奴才知错了。”长容伸手撑着布满碎瓷片和水渍的地面,膝行往陆听瑜那边去。“奴才错了,殿下不要动怒。”
地上蜿蜒的茶水渐渐染上血色,陆听瑜低眼看着好似偏执阴郁到疯魔的长容,冷笑:“你还知道你是奴才。”
说完后就将他推开径直出了殿门。
随后怔在原地的长容就被进来收拾残局的晓芸叫起来,“长容,你快起来。”
“殿下都没让你再跪了,你快去抹点伤药,否则你这腿就快残了。”
长容幽幽地看她一眼,未关紧的殿门吹进一阵寒风,他嘴唇有些失血过多的苍白。“殿下原谅我了吗?”
晓芸摇摇头,“殿下只让你别跪了,回去。”
“你再跪下去殿下也不会心疼,你现在还是快些回去抹膏药。”晓芸见识到这人的心思,所以刻意往他痛处上戳,“算了,我也不管你了。”
“等你死了,我干脆把文竹叫回来,反正殿下也…”
话音未落就看见长容僵硬地起身望她一眼,低声警告:“你敢。”
晓芸不敢靠近长容,只能盯着他离开大殿,本打算离开时却听见他说了一句多谢。
此刻长容情绪清明不少,说完多谢后还让晓芸好好照顾殿下。“有事记得来找我。”
接着他就转头扶着宫墙一步步迈着疼痛麻木的腿,还未走至住所就看见天空忽然飘下雪,原本只是触地即化的小雪却渐渐变成片片大雪。
他就是冬日遇见殿下的,殿下赠了他一件大氅救命。每迈出刺骨的一步,长容就会多想着跟殿下在一处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