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长容在酉时就回了住所,仔细洗澡后穿着干净的衣裳。素服下的身体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疤,极为难看,就连自己也不愿意多看一眼。

而最丑陋的地方远不止这些,长容脸色又沉了许多,他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最为卑劣下等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殿下根本不配存活在世上。

殿下现在需要他是他的荣幸。

然后在时辰差不多时拿过桌面上准备好的木盒往寝殿去,去的路上他刻意避着夜间巡狩的内侍宫女。

恭敬地进了寝殿后他脸颊有些红,尤其是在见到刚沐浴后湿着头发的殿下时更是说不出话,只能低头问好。

“过来替本宫擦拭干。”

长容将木盒放在一边拿过干布缎小心谨慎地替殿下擦着头发,原本头发就是半干状态,现下再由他擦拭一会就干了差不多。

陆听瑜眼神瞥向一旁的木盒,“里面什么东西。”

闻言长容立马将木盒打开奉到殿下面前。

陆听瑜望着木盒里大大小小折磨人的玩意开始思考长容是不是纯情太监,怎么连皮鞭都有,还有钝刀和细针。

把自己当成暴躁的虐待狂吗?

长容半点都不害怕这些东西会用到他身上,甚至还说了一句,“殿下,奴才身上都是难看的疤痕,殿下赏我些新的疤痕,可以盖住它们。”

“拿走。”陆听瑜没有耐心重复第二遍。

“是。”长容想问问哪里不合殿下的心意,但还是不敢轻易揣测说出口,他实在是害怕殿下会生气,会抛弃自己。

可是他又一直低着头看不清殿下的脸色,只能瞧见殿下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