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快到九点时王助才发消息过来，也许那边实在忙碌，他只能抽空发语音过来。“抱歉啊秦先生，这边小陆总需要处理一些事，大概十点半才能回去。”

原本秦怀归的表情已经松了些，直至听见语音最后结尾处有一道熟悉的声音。

一瞬间心内最紧绷的弦被狠狠扯起，秦怀归伸手点开后又听了一遍语音。

沉寂的大厅内只有一遍遍的语音回放和语音最后那句夹杂着嘈杂风声的：“小瑜”。

秦怀归死也忘不了这声音，是杜未的声音。

他这次语音停止后没去继续点开，而是伸手抚向一旁的玫瑰。原本玫瑰上还有店家特意洒上的水珠，现下早已干涸。月光下娇艳的玫瑰叶片有些微蔫烂蜷缩，秦怀归意味不明道：“不过几个小时怎么就这样了。”

“嗯？怎么会这样了呢？”他语气陡然变得恶劣阴狠，但抚着花瓣的力度未变。因着陆听瑜的缘故，他都不舍得用力弄要送给她的花。

就这样一直等到十点半，秦怀归终于听到公寓外的汽车声。他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臂，然后将那些有些蔫掉的花瓣摘下扔掉。复又观察几眼确保没有其它枯萎的花瓣后才起身走至门前。

秦怀归手指拨动门把时已经做好一切准备，例如他想过听瑜接下来会做的一切事。

不过就是对自己再冷淡些，但那又能过分到哪里去，不离开他就行了。她如果喜欢杜未，自己就让杜未消失。喜欢谁都不行，只能爱自己，只能在自己身边。

结果下一瞬看见了跟白日里明显不同的陆听瑜，此时的她眼神有些朦胧呼吸都带着难掩的醉意。

秦怀归刚想开口询问，对方却什么话也没说径直抱着自己。双手勉强揽着自己的肩膀，温热的呼吸氤氲在他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