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近惟有些生硬地勾出一抹笑,微垂头想要跟她眼神对视。“是我做了什么事让你生气吗,告诉我可以吗。”
陆听瑜有些困惑地摇头,蹙眉看他却不愿意承认:“没有啊,你是不是想多了。”
但凡陆听瑜可以承认,开口指责他,要求他做一切无理的事都比这样的话好得多。顾近惟心里闷得难受,像是被钝刀子割一般。“是我想多了,对不起。”
陆听瑜不满地开口:“不要老道歉,搞得好像我经常欺负你一样。”
他颔首应下,“嗯。”
陆听瑜见这人跟个闷葫芦一样完全没有生气的意思便好笑,“算了,送我回家吧。”
坐在顾近惟车后座伸手圈着他的腰,她低声道:“真的不知道你天天在想什么,疑神疑鬼的。”
顾近惟嘴唇轻抿,眉间几乎没有松开过,只安静地听着陆听瑜说的话。
是啊,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最开始想的只是离陆听瑜远些,可对方仅仅只是一两天没有在自己面前出现他就沉不住气地主动表白。在一起后无论陆听瑜说什么他都甘愿去做,偷偷摸摸见面不公开关系,甚至见面也只当陌生同学。
但顾近惟那段时间还是开心,因为陆听瑜确确实实是自己的,就像左胸的纹身一样刻在自己心上。
可他没有真正想过万一陆听瑜要离开自己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