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屋里终于清净下来,李大勇才写了一封信,让他们快马送到伯爵府……

再说那太监惊魂未定,一路提心吊胆跑回宫里,进门就痛哭起来。

前一刻还在他身边叫嚣的人,眨眼间就人头落地了,眼睛睁的老大,谁不害怕啊!

而皇上和太子看看皱巴巴的圣旨,看看哭的半死不活,身上还沾了血迹的太监,也是半晌不能相信。

“你是说,定北侯怎么了?被杀了?!”

太监拼命磕头,“杀了,真杀了。奴才亲眼看见脑袋滚出多远!定北侯抢兵符,兵符握在手里,脑袋就飞了!飞了!”

易总管见这个平日还算孝敬的小徒弟有些疯癫了,赶紧掏出一个鼻烟壶,上前给他嗅了嗅。

那太监激灵灵打了个哆嗦,清醒很多,终于能把事情重新说一遍,仔细清楚,从头到尾……

“啪!”皇上当即就砸了茶壶,高声喝骂,“放肆!该死的狗奴才,居然敢抗旨不尊!造反了,这就是造反了!”

太子赶紧上前帮忙拍背,又让易总管撵了所有伺候的宫人。

“父皇息怒,龙体重要!什么事都能解决,但您可不能气坏自己,儿臣离不开您啊!”

皇上迁怒,开口就要骂,但太子又添了一句。

“儿臣才回宫没多久,还没孝顺父皇呢,父皇可不能气出好歹,儿臣舍不得!”

别管这话是真是假,这份依赖和亲近,当真让皇上好受很多,但他嘴上却不饶人。

“你是怕朕死了,没人给你撑腰吧。”

太子苦笑,扮演好一个被父亲冤枉还不能辩解的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