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得了赏钱,也没急着离开,反倒勤快的帮忙做些小活儿。
家欢奇怪,就道,“不着急回碎金滩吗?”
小厮笑嘻嘻,应道,“我们一起出来的兄弟,坐着马车去洛安了。等他回来接了我,再一起回碎金滩。”
家欢想起书院里的父亲和猫哥儿,也是惦记,琢磨着过几日抽空去看看,也就继续忙碌了。
入伏以来,天气越来越热。
书院里,无论是学子还是先生,要穿戴整齐坐在学舍里读书,实在是有些承受不了。
在陆续中暑了三四个老先生,五六个学子之后,周院长做主改了作息。
上午的课程从天亮开始,巳时中结束。
下午则是从黄昏开始上课,二更结束。
这般,白日里最酷热的时候,就被躲了过去。
学子们要么午睡,补补精神,要么选个山脚下的树荫或者草亭之类读书,自在很多。
猫哥儿和智敏、修杰、郭文浩几个,自然凑在李家小院里。
因为没有外人,唯一的丫鬟还在食堂的茶水间,他们就自在了。
干脆衣衫都不穿了,光着膀子,套了个半截短裤,就撒欢了。
东南角长了两棵树,树下正好挨着耳房门前,最是荫凉。
几人干脆在这里铺了凉席,摊成大字形,谈天说地。
所以,突然有人敲门到时候,几人都是惊了一跳,慌忙套了褂子去开门。
幸好,门外是李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