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个副将就是西南戍边军出身,平日行事,很是低调谨慎。这次被抓也不是他同凿船之事有嫌疑,而是因为他犯了一个很蠢的错误,就好似故意一般。
“我就猜测这人有问题,他被惩治,发配回西南吃沙子,倒好似借着我们的手帮助他返回家乡了。
“于是,我告诉了伯爷,伯爷已经派人跟上去,一路监视。”
李老四皱眉,应道,“军中各处常有借调,就是西南也有咱们北征军出身的兵将,若以出身定罪,实在是有些站不住脚。”
侯爷没有说话,穆珝却点了头,表示认同。
“四老爷说得对,我也是知道这些,所以,这第二批军粮到了江北,我才赶紧跟着走一趟。
“那些人第一次毁了军粮,家里出力重新筹措,没耽搁几日就继续运送第二批了。若是背后之人不甘心,一定还会出手。
“果然,先前半路上,井水里被洒了药粉,引出了队伍里的内奸。我藏在车底,清楚听见他们是西南樊城口音。
“两次加一起,就算都不能作为证据,但巧合太多就不算是巧合了。”
侯爷神色有些凝重,抬手倒茶,一时没有说话。
卢家镇守西南,兢兢业业多少年,可以说忠心无二,就是卢综这个世子都是主动送到新都读书的。
他也好,皇上也罢,从来没怀疑过卢家有二心。
但如今,就如同穆珝所说,巧合多了就绝对不是巧合了。
这时候,穆珝干咳了两声,又道,“还有一个重要的线索,也许可以说明所有问题背后的原因。或者说毁坏军粮,针对北征军的不是卢家,却是卢家人。”
这话实在古怪,侯爷和李老四都望向穆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