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亲兵立刻拉着差役们说起话。
差役们碍于差事,方才都没去看热闹,心里正好奇呢。
很快,两方就说笑在一处了。
家义同“烂草精”住了几日。
一起吃喝,一起睡觉,一起打架,已经摸清了这个同居伙伴的底细——这就是一个被打伤了脑子的江湖客!
据说因为脑子糊涂,找不到家,在城北偷鸡,误伤了主人家,又没银钱赔偿,才被扔进来的……
家义想起当初离家不得归的大伯,倒有几分可怜他。
这会儿,他正偷偷用匕首给“烂草精”剃头发呢。
不想刚剃完,一回身的功夫,就见自家四叔站在门外。
“四……四叔!”家义直接弹跳起来,惊喜的喊道。
李老四上下打量侄。
两年多没见,原来的淘气小子,也有了爷们儿的样子,身形魁梧,中气十足。
许是在这里圈了几日,好吃好喝,养的红光满面,没有一点儿受苦的模样。
他放了心,伸手进栅栏,重重拍了拍侄儿的肩头,调笑道:“你这小子,这次可是惹家里生气了,等着出去之后,你奶奶拎着烟袋锅儿敲你吧。”
家义想扯着四叔坐下来,但半蹲不蹲的时候,才想来这里是监牢,地面脏又潮湿。
但李老四却不介意,一把扯了他坐好,然后从腰后解下一个羊皮酒袋子,拔开塞子。
他喝了一口,又递给家义。
家义欢喜疯了,赶紧狠狠灌了一口,末了爽快的叹气,抱怨道:“家里送来的饭菜,什么都好,就是没有酒,馋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