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相由心生,这几年日子和顺,特别是生了月牙儿之后,丈夫早年累积的郁气彻底散尽了,如今眉目舒展,越发儒雅稳重了。
但想起一事,她又有些担心,瞧着屋里没有外人,就小声问道:“师兄,温家那边怕是要来兴师问罪吧,到时候要怎么应对?”
“温俊彦肯定是不想罢官!”温先生冷哼,连一声大哥都不肯称呼,“父亲重颜面,不会过来求情,温俊彦也要闭门思过,所以一定是我母亲和大嫂过来说情。
“我若是不在家,你就说一切听我的,然后同我娘多诉苦,我娘没有主意,也不会用长辈身份压你。”
温夫人叹气。
他们夫妻对上温家真是尴尬。
论起血脉,亲的不能再亲。
但当初大难临头,温家做的又太冷漠太狠毒了。
她突然好奇的问道:“温家强买墨坊,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温先生脸色不好,选了一块玉佩挂在腰带上,说道:“说起来也巧,是陈家人送的消息。
“他们家里没了城防的差事,又都行伍出身,不会读书,所以就组了个镖局。
“前些日子,他们接了一趟安阳的买卖,在当地听说此事,知道温俊彦是我兄长,回来之后寻我说了个清楚。
“幸好他们报信儿,否则温俊彦利用我的名头抹平此事,我都不知道,我那个同窗还为此担了干系。
“而且正值我们同吴家、王家争斗的关键时刻,若没有事先补救仔细安排,差点儿我们这边就一败涂地了……”
温夫人点头,她也是不喜温俊彦这般行事自私。
“好,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
夫妻俩商量妥当,就带了孩子去隔壁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