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奔波一日,侯爷怕胖丫头累,就蹲身背了她,然后一路往村后去了。
不知侯爷说了什么,佳音咯咯笑个不停,踢腾着小腿儿,撒了院里院外一片笑声……
村北的小土坯房,自从成了张神医的“根据地”,简直是生人勿近。
不,就是阿猫阿狗,甚至苍蝇蚊子都不愿意接近。
毕竟院里浓浓的药味,随时能把它们熏的晕头转向,许是一个不小心就掉下去,就被踩扁了。
张神医身上的粗布衣裤原本是灰色的,但沾染了不少药汁儿,如今已经看不出真面目了。
他的头发乱糟糟,胡子也打了结儿,不知几日夜没睡好了,眼圈儿黑的堪比大熊猫,眼袋差点儿垂到胸口。
这会儿,他正蹲在兔子笼门口,揪着头发不停唠叨。
“到底怎么回事,应该好用啊,怎么还没好?”
“这都三日了!应该消肿了,居然还不如普通金疮药,气死老子了!”
听到院门被推开,他瞪着血红的眼睛看过去,当时就吼道:“我不是说,谁也不准进来吗?滚……”
他说到一半,才发现,进来的是侯爷和佳音,于是不甘不愿改了口,“你们怎么来了?我正忙着呢,可没功夫给你们看诊!”
侯爷同他相识多年,太知道他的脾气了,也不同他计较,说道:“又有什么药琢磨不出来了,难道除了看诊,闲着无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佳音也跳下侯爷的背,笑嘻嘻上前扯了张神医的袖子,“张爷爷,义父在城里买了烧鸡,晚上到我家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