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侯爷摇头,“国公府为皇上分忧,皇上特赦,也是情理之中。另外,听说国公府的世子喜欢江宁侯府二房的嫡女,甚至到了痴迷的地步。皇上若是能下旨赐婚,怕是国公府只会更感激皇上。”
江宁侯府二房的嫡女?
皇上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得想明白,真是哭笑不得。
“原来表哥在这里等着朕呢!皇后心心念念要把这个堂妹嫁给你,你却为人家牵起了红线儿!”
侯爷抬手倒茶,掩下眼底的冷意,应道,“我说过,蛮人一日不灭绝,半壁江山一日不收复,我绝不成家。所以,也不好拖累人家姑娘等到人老珠黄。更何况,我有女儿!福妞儿孝顺,我不成亲生子,也有福妞儿为我养老送终。”
皇上本就对吴家没有好感,更是不肯违背表兄意愿,只为了哄皇后和吴家高兴。
更何况吴家女赐婚给国公府世子,为国库换来大笔银钱,也能解决抚恤金的问题了。
这般想着,他就笑道,“这般倒也不错,既解决了国库空虚,也解决吴家女恨嫁,可谓是一举两得。”
可惜,侯爷想要达到的目的,远不止如此,他又问道,“皇上这就满意了吗?修整河道的银子不用筹集了?”
皇上当时就惊了,问道,“表哥,你不会是还想从国公府挤银子吧?”
侯爷摇头,笑道,“当然不会了,就是割肉也不能一直从一头猪的身上割啊!”
皇上听得神色古怪,表哥以前是多不苟言笑的人啊,如今说话真是……太接地气了!
难道是在碎金滩住久了吗?
侯爷不知他在想什么,从怀里拿了个兵员册子出来,说道,“这次出征,伤亡很大,一定要补充兵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