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一口茶,望向李老四,“这第二位孙思源孙先生,老四也是见过的。就是当初俊阳县瀚博书院,教授家仁的那位先生。”
“哎呀,原来是那位孙先生啊。我当初送过节礼,真是见过两次。”李老四惊讶,“他也是迁都时候,到了这里?”
李老二点头,“听说是的。”
李老太听到有些懵,问道,“老二,你是说孙家一族有两个在城北。咱们认识的这位孙先生是囡囡的堂伯伯,李嫂子要找的那位是亲伯伯?”
“是啊,娘。”李老二同蒋先生拱手,笑道,“我们当时打听起来也有些懵,幸好有蒋先生帮忙。”
蒋先生赶紧摆手,“我也就是帮忙找人问了几句话,你们就是随便找个茶馆也能打听出来,实在不算什么大事。”
“他们两家过的怎么样?尤其是囡囡亲大伯家里?”陶红英脾气泼辣,但心底柔软。
她想起过世的孙夫人,就算不喜欢囡囡,倒也不希望所托非人。
也许遇到好人家,被严格教导,囡囡还能改掉一身坏毛病呢。
李老二就道,“囡囡的亲大伯,也就是孙成建,是秀才出身,开了个学堂,收了二十个学童。家里有一妻三妾,八个孩子,住的是二进院子,日子也拮据。
“另一位孙思源先生,也是秀才出身,如今在衙门做书记。许是原本有些家底,如今住的是三进宅院,只有一妻一妾,三个孩子。”
李老太和陶红英对视一眼,都是皱眉。
听这些情况,囡囡这位亲大伯家里实在不是个合适的落脚地啊,反倒是这位堂伯不错。
蒋先生性情直爽,这会儿插话道,“孙成建先生在城北名声很差,他为人好颜面,行事却总有几分吝啬小气。家里妻妾也不安宁,总是吵闹,被左邻右舍笑话。
“而且听说,他是孙家原配正妻所生长子,孙老太爷续弦之后又生一子,对他很不待见。所以,他早早分家出来,单独立了门户,也很少同族里来往。”
“这样啊……”李老太点头,想了想就道,“东西已经准备好了,明日把李嫂子喊来,仔细同她说说,她想带着囡囡去哪家,就看她怎么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