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几口说了几句,就被老人拦住了。

“这些事,咱们自家人知道就行了。说到底,福妞儿也好,李家也好,侯爷也好,那都是咱们村里人,有什么好事,咱们也都沾光儿。但被外人知道,传扬的厉害了,说不定就眼红招祸了。”

“爹说的对,外人提起咱们村子,已经是羡慕嫉妒了。咱们还是老实过日子,不要太张扬的好。”

家里儿孙们纷纷应声,把带回的鸡蛋炒了,鱼炖了,就热热闹闹开饭了。

如此一连七八日,整个村子的孩子都沉浸在上山下河的快乐中。

李老四偶尔也背了闺女进山,每天都能扛回几袋子的核桃、板栗和枣子,甚至是红彤彤的果子,黄澄澄的梨子。

赵叔等人帮忙把兔皮鞣制好了,送回李家,冬日时候给孩子们做个袄子。

兔肉也被陶红英抽空儿熏出来,挂在库房的房梁上。

梨子和果子之类,则藏进地窖,美其名曰,留着年节时候走礼。

其实,这些都是幌子和借口罢了。

毕竟佳音手里时不时就冒出个果子,偏偏她还很大方,老爷子们和家里老少们,时常都能分到。

不这般做点儿遮掩,真是不好解释她的果子从哪里来。

忙忙碌碌中,半个月就过去了。

学堂的地基眼看建好,已经开始砌墙了,而李震生终于恢复很多,可以走出院子慢慢溜达了。

而这个时候,猫哥儿也晒成了小黑炭,泥鳅一样同村里孩子没什么区别了。

他每日能吃能喝能睡,小拳头也越发有力气,再不是先前那个虚弱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