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没有展现出任何的妖魔鬼怪,可看在眼里,却让人从心底感到恐惧与胆寒。

安栩不敢相信,这画中的一切,正是描述着秦朝北部的惨状。

“殿下,这幅画是李博涛进献于皇上的,却被陆景琛暗中扣下了,对吗?”

墨廷渊的眼底闪过无数的杀气,一股愤恨在心底升腾,握着画卷的手指在努力克制,越发收紧,恨不得将画撕个粉碎!

“对。”他重重地点头。

“可是据我所知,陆景琛与这次的北方饥荒并无牵连,皇上只是有意拍他去镇压土匪,不是吗?”

“你说的没错,可你猜,他为什么非要瞒着皇上扣下此画呢?”

墨廷渊没有回答,但是却是小心翼翼地将那幅画收了起来。

他这是,默认了。

安栩恍然大悟,原来陆景琛冒险将此画扣下,单纯是为了保护自己心爱之人,季芯柔。

好一个痴情的人设,为了自己所爱,甚至可以罔顾大秦无数百姓的死活。

该说他无情无义,还是该说他深情不渝呢?

安栩原来只觉得陆景琛愚蠢,现在看来还很无耻。

原主怕是瞎了眼,才会看上陆景琛这种鲜廉寡耻的渣男。

那幅画被卷成轴放在一旁,但安栩记得画面上的每一个正在备受折磨的难民,脑海中那凄厉的场景历历在目、挥之不去。

她自知只是一个平凡人,可对于苦难依然无法视而不见、袖手旁观。

或许除了偷这幅画,她还能为百姓们做些别的事。

想到这里,安栩抓住墨廷渊的胳膊,脸色诚恳:“殿下,从此以后若是为了北方赈灾的事情,您让我做什么,我都会不求回报地尽心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