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自有记忆起,她还从未有此刻这般让人放在手心疼护过。
她终于也有自己的亲人,一心一意对待自己的亲人了。
江漓哽咽一声,不肯在外祖父面前露了怯,强行忍住眼眶的泪水,重重点头。
——
那一边,姜芸儿从江南走到京都,脚上已经伤痕累累。
看到江漓一行的马车和那身份矜贵的男子分为两路,她迟疑了片刻,让婢女跟在了男子车驾后头。
等到许久之后婢女归来,姜芸儿仔细观察对方的神色,察觉到了几分慌张和惊惧。
她问:“这么害怕?你被那贵公子抓住了?”
“没,没有。”婢女被姜芸儿点破心事,面上的恐惧更加深重,连连摇头,道,“姑娘,奴婢亲眼看到那公子进了……进了摄政王府。”
摄政王府?
身在江南时,她曾听袁召说起过几句,当今圣上势弱又年轻,执掌朝堂权柄的是先皇之弟摄政王陆凌霄。
又听闻陆凌霄此人年少有为,如今年岁只有二十有四,算算年纪,那贵公子的确和摄政王年岁相符。
姜芸儿心头一跳,整个人都坐直了,心惊之外由陡然升出了几分激动。
竟是摄政王,竟是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