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浑身血气上涌,怒火越烧越旺,近乎冲破理智。
他不管不顾道:“姑母还想操纵江漓的婚事,小心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如果哪一天京城那家大族得知了江漓的身世,我看姑母还能不能站在这里趾高气昂!”
袁氏陡然变了脸色,指着袁召的脸气得手指也在颤抖:“你,你怎么……”
袁召继续冷笑:“姑母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此等密事的吗?姑母,听侄儿一句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初江府不显,你只能借助娘家袁府的力量做成这件事,而当时年幼的我,作为袁氏宗子,正在耳室中听到了这一切。”
“你……你,召儿,此事非同小可,”袁氏被吓得魂飞魄散,心虚着怕袁召乱来,立马软了语气哀求,“刚才是姑母说错话了,召儿别同姑母一般计较……”
袁召见她这样,心中的胆气更甚,又想到到手的大美人飞了,怒气也更加上涌。
要不是姑母惹怒了江城,顺带抹黑了他袁召,江城至于直接拒绝了这门婚事吗?
越想越气,袁召拔高了声音,立起了上半身,大声道:“姑母,你现在才知道错……”吗?
那个“吗”字还没说出口,袁召忽然觉得口中一苦,因为太过激动,刚才喝苦药时的恶心感骤然涌上,他脸色发白,大口地呕了出来。
难闻的秽物喷涌而出,淋了袁氏满身。
袁氏何时受过这种污秽,尖利地叫起来,用帕子捂住口鼻,也开始躬身干呕。
顿时,室内尖叫声、咒骂声、脚步声乱作一团。
……
不同内室的混乱,院落外却因荒凉偏僻十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