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树不懂他为什么非要去,但见?他这样也没拦着的道理:“既然你非要去,那就去!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挨打。”
赵深转头看了一眼,对着他灿然一笑:“那我们可说好了,等会火车停靠的时候,谁要是不上去,就是胆小鬼!”
宁树揉了揉鼻子,装作?浑不在意的样子:“成交!”
如果他垂在身侧的手没有?抖动的那么明显,大概会更有?说服力?。
这边两个小的在等着火车来,苏瑜则是被自?己开的这辆破车气?到了。
上辈子苏瑜记得手动挡的车已经非常少了,她从?来不知?道会有?车这么喜欢卡顿和熄火,从?大院里出来,一路都不知?道停过多少次。
好容易摇摇晃晃的到火车站,天都快亮了,也不知?道两个孩子跑了没。
这个时候停车可方便了,门?一关,车一锁,下来就是,只要不停在正?门?口影响别人进出,问题都不大。
苏瑜从?车上下来,一头长发被风吹的整个儿糊在了脸上,好容易将?发丝扒拉开,鞋带又?被人给踩开了。她弯着腰费劲地躲在人群中系鞋带,正?犹豫要不要去广播室通报两个孩子的信息,就瞧见?两个小小的身影,一闪而过。
“看,我拿到了什么!”宁树举起手将?手里的大包子露出来给赵深看,他刚拿两毛钱跟人换的!这会儿捧着站在赵深跟前,满脸都是“快夸我”“快夸我”的表情。
两人还不算太笨,早起就把之前存的全部钱都揣身上了。两人深谙风险需要规避的道理,有?的藏在裤缝里,有?的藏在袜子里,靠着这些绝对够他们活到京市。
“你可真聪明,你说说你咋就这么聪明呢!”赵深笑着去接那半个包子,余光瞥见?一个人影,手一抖,差点?把包子弄掉!
他很是机灵的矮下身,冲着宁树招手。
宁树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他的,叼着包子蹲下来了。
赵深指着人群里一个身影说:“我怎么感觉那个人长得这么像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