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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向是个爽快性子,有什么说什么,但苏瑜却给他一种浑身都痒,但总是挠不对正地方的感觉,不止不解痒,还越来越痒。

他有心想问个清楚,总觉得自己出去了就好像认输了。

苏瑜仿佛一无所觉,仍旧咬一口叹一口气。

李大友拳头都硬了,他瞪着眼睛,气鼓鼓地从里头出来,“说话说一半,吃饭没有蒜!你有话就说,可惜什么?我这肉包子做的有什么问题?”

李大友学厨多年,当大师傅也有几年了,对自己的手艺相当自信。

这个女同志,他早就觉得不对劲了,先是说要来工作,又对着他的包子叹气,后者比前者还要让他恼火!

他咬着牙,说:“你说,你要是能说出一个一二三来,这顿包子就当我请你,你要工作,我也可以帮你!但你要是什么都说不出,别怪我不客气。”

刘健凑过来:“你这女同志太不识趣。我师父都不和你计较了,你还故意叹气做什么?我师父的手艺无人能及,但凡来咱们饭店的,哪个不说我师父做菜好吃?就你吃的这个肉包子吧,可是我师父的绝活!别的地儿想吃出这种口感,还没有呢!”

刘健对自己的师父有一种盲目的崇拜。

他长这么大,见过最厉害的人就是李大友,不止做饭厉害,样样都厉害。

他们都说,他能拜李大友当师父,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刘健自己也这么觉得。

苏瑜无可无不可的点头,悠哉哉的将包子吃完。

抬眼见李大友瓦光锃亮的脑门上,青筋一跳一跳,瞬间明白这回是真戳中对方的死穴了,一时心情大好,笑道:“我吃我的,叹我的,其实你们根本用不着生气。”

她说着起身,从兜里掏出钱票交给服务员,转头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