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饭点,楼道里进进出出的人不少。
有像钱春花这样帮着训孩子的,也有纯属看热闹的。
宋梅就是看热闹的,其实也不光看热闹,她和苏瑜有些不对付,每回苏瑜家里出了什么事,都爱挤兑几句。
“苏瑜,你咋买这么多东西呀?就是赵团挣的不少,也不能全给败光了呀,再不济你看看这一串孩子,都是半大小子,处处都要用钱。可别因为不是亲生的,就区别对待啊!”
说起不是亲生的,这人语气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赵团赚的再多又怎么样,孩子这么多,还有三个不是亲生的够苏瑜喝一壶了。
见苏瑜吃瘪,宋梅心里就高兴。
每次别人聊起这个话题,宁树都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他暗暗捏紧拳头,把头埋的更低了些。
王成心里也不好受,悄悄拉起弟弟的手。
他自家也知道他们兄弟在这里,其实是给苏阿姨添麻烦了,可是他们确实没地儿去。
以前的苏瑜不喜欢争辩,觉得这种事情说两句就两句,无关痛痒,此时看见三个养子的模样,这才知道甭看孩子小,其实他们心里门清。
住在这里,被左邻右舍的日复一日的窥探和议论着,刚对她升起几分孺慕,就有人提醒他们,他们本来不是这个家的人,是外来者,是来抢夺赵深兄弟的资源的。
能养的熟才怪。
想起上辈子的那些事,苏瑜有些烦躁,脸也冷了下来,硬邦邦的顶回去说:“我花自己家的钱还不行了?孩子们要不要吃,要不要穿,不买难道指望你买了送过来?”
“你、你吃枪药了,我就这么一说。”
“你说个屁,闲着没事不如回家做饭!你也别太省了,前儿晒出来的大花裤头上,破了一个大洞,再洗都要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