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南把买的加绒夹克递给他,“给死了的人举行的欢送仪式。”

诧走在赏南的旁边,赏南在花店抱了一小束白色的菊花,花店老板着急忙慌地也跟了上来,“走走走,我们一块儿去。”

花店老板拽着赏南的手臂,诧下意识就想伸手去推开对方,赏南早预料到了似的,先一步和花店老板拉开了距离。

赵老头无儿无女,就一个老伴儿还在,从进小区开始,花圈便没有断过,都是附近居民送来的,街道办还请了吹喇叭的乐队,敲锣打鼓的,门口立着一个鼓风机吹起来的白色拱门,两旁吊着挽联,最下方用石头给压住,免得被风给吹起来。

院子里人不少,棺材就摆在灵堂的最中间,赵老头的黑白照片立在棺材前方,这照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照的,人在笑,可却是一脸愁苦相——被苦难煎熬过的人,哪怕笑容灿烂,给人感觉都是泛着苦味的。

灵堂的左边,架着两台摄像机,红灯不停闪烁着,正在拍摄中。

看到这里,赏南就明白了,应该又是地方政府在借此宣传小城虽小,可却充满了人情味。

负责记账的人也是小区里的人,写得一手漂亮的硬笔字,旁边立着一块牌子,说:所有悼念金最后都会交到赵老头老伴儿的手中,留给她吃药生活用。

赏南看了眼,前面的人给的都不多,五十的,一百的,最多也就五百了。

他犹豫了一下,从包里拿了厚厚一叠现金出来,“都写上吧,五千。”

记账的大叔看着那一叠红色愣了一下,“你写这么多?当钱是大风刮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