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杵这儿当柱子?去帮你姐做饭,赶紧的,老子给你们半个小时,超过半个小时我要是还没能吃上饭,你俩今晚就睡阁楼去!”
他浑身酒气,说完以后,慢吞吞走到沙发面前,一屁股坐下来,像一头巨型的狮子,一个人就坐了沙发的一半,黑色的卷发及肩,乱糟糟的仿佛一个大草堆,红色的酒槽鼻,眼睛也因为饮酒过度变得通红,只不过被他浮肿的双颊挤得细得只剩下两条缝。
赏南头昏眼花地找到在厨房里忙活的赏秋,他们家烧的还是天然气呢,居然不是柴火,这让赏南心下轻松了一些,因为至少不用上山砍柴了。
赏秋看见他进来,擦了两下手,捧着他的脸,“没事儿吧?你杵外面干嘛?我平时不是和你说了,离他远点儿,你往他跟前凑不是找打吗?”
她说完后,看了看厨房外面,走到砧板旁边,挑挑拣拣,拎了一块肉,喂到了赏南嘴里,“好吃不?”
是卤肉,但不知道是哪个部位,油香油香的,表皮还弹牙,一瞬间,赏南口水分泌得更多了。
赏秋拍了拍赏南的脸,“我藏了一点,等会放在你碗下面。”
赏南忙点点头,“那你呢?”
“我肯定也有,还比你的多。”赏秋哼哼两声,说道。
家里做饭的人一直是赏秋,两人的阿妈在前两年生病去世了,家里没钱吃药,阿爸靠每个月两次的摔跤奖金养活一家人,
阿妈死之前是这样,阿妈死之后还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