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南“唔”了一声,他想,翟青渔说的不适合应该不是指珍珠。
下午时分,阳光从生机勃勃的淡金色变为深沉的锈色,翟青明轻轻敲响翟青渔房间的门,推开门之后,他把头探进去,“哥,我来找你说个事儿。”
他看见靠窗深棕色实木桌子上好几只蓝色的蝴蝶,旁边摆着一整盒工具,“你又在做标本吗?标本室已经有很多了。”
翟青渔手指按了下转向按钮,轮椅转了半圈,他背对着窗户,锈色的落日落在他的肩头,他脸色陷入一片昏暗。
“你来找我,是想说什么事?”
“啊,就是我和你打电话说的那个事儿啊,你帮我问了没,”翟青明不敢随便坐翟青渔的床,他在桌子底下拖出一个矮凳,坐在翟青渔脚边,表情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他怎么说的?”
“我没问,”翟青渔青白的手指在轮椅扶手上点了点,“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和赏南不太熟。”
对于翟青渔的解释,翟青明没有丝毫怀疑,也非常坦然地接受了。
他哥和谁关系都一般般,赏南才在他家呆了一个月不到,能熟才怪,怪他,幸好他哥没去帮他问赏南,他哥和赏南又不熟,突然问这种问题,赏南肯定会起疑心。
他从矮凳滑到地毯上,大着胆子靠在翟青渔的腿上,“哥,要是赏南不喜欢我怎么办?我上午给他送手链,感觉他好像根本就不想收我的东西,我要不要等会直接去问他,哥,你帮我拿个主意吧。”他抬头冲翟青渔眨巴眨巴眼睛。
像一只小狗一样。
翟青渔揉了揉他的头发,“勇敢一点,接不接受是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