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南看着周叔急急忙忙地来,又急急忙忙地拎着个包就走,这么一把年纪,还能为自己的老母亲如此奔波,也算是孝顺了。

“小南,”翟青渔对赏南的称呼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成了小名,“帮我盛一碗汤吧,谢谢。”

赏南没被翟青渔这么叫过,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不过反应过来后,他适应得就很快了——照顾翟青渔的新人还没来,他就只能暂时先接手了。

翟青渔接过赏南递过去的汤时,垂眼说道:“我会给你按一个小时一千算工资。”

一千!

[14:冷静]

赏南:“那新员工能不能不来?这活我愿意干啊,怎么不找我?”

赏南面上不显,但心里美滋滋。

但很快,这种好心情就因为事情的琐碎逐渐消失了,照顾一个残疾人完全没有想象中的简单,翟青渔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所以端茶倒水这些事情,全部都是赏南做,哪怕是笔掉在地上了,毯子掉在地上了,所以赏南需要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翟青渔身上。

那新人要下午四点才到。

中午时分,赏南吃力地推着沉重的木梯子从书架上取下翟青渔要的书,灰色调的绿色厚书皮,拿在手中沉甸甸的,十分有重量,是一名外国作家的作品。

赏南气喘吁吁地跳下来,听见身后翟青渔的声音。

“小南,念给我听。”他闭着眼睛,表情有些疲惫的样子。

“随便念吗?”赏南翻开,发现全是诗,他看的诗不多,实际上,除了专业相关的东西,他很少涉及其他专业的书籍。

他不太会读诗,总觉得不知所云,也领略不到作家们到底在用一些东西指代什么东西,哪怕每个字都认识,可连起来,却晦涩难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