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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南眼皮抖了抖,几乎是刚醒来,他就感受到了萧睚一眨不眨的目光。
他咳嗽了一声,再度睁开眼时,坐在床边椅子上的萧睚伸手按了呼叫铃。
等医生来的过程中,赏南用手指指着萧睚,“黑眼圈。”
萧睚嘴角绷得平直,一点反应都没有,赏南觉得有点尴尬,问道:“我睡了多久?”
比起赏南,萧睚此刻的模样和嗓音更加像一个病人,“一个星期。”
的确是一个星期没错,赏南意识清醒地昏睡了一个星期,期间看了不知道多少部电影,只是好多电影,都隐约觉得以前好像看过。
“耶耶怎么样了?还有那些打狗人,”仅仅说了这么几个字,赏南就感到了难以抵抗的疲累,“小狗,你还好吗?”
萧睚盯着赏南薄白得像是即将就要融化掉的脸,看了会儿,他扭头看向窗外,医院外面种了一片银杏树,大半染上金黄色,小半像颜料一样泼在地面。
萧睚用手掌用力地抹了把眼睛,抹过眼睛的手掌按在膝盖上,他再度用手掌去抹眼睛的时候,赏南看见了他膝盖的裤子布料打湿了一小块。
“哭什么啊……”萧睚平时都是刀枪不入的冷冰冰,看他露出柔软脆弱的一面,赏南却没有觉得很有趣,不仅没觉得有趣,鼻子还跟着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