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的那天我就觉得不对劲,”赏南索性坦白,只不过是适当性的坦白,“你不是说你做噩梦了吗?我感觉挺奇怪的,就和你换了房间,后来有一次他附在你身上,我多了解你啊,我一听语气,就知道不是你。”
“不过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房子里。”赏南继而说道。
“这个我知道,”童喜说,“恐怖片鬼宅里的鬼都是冤魂,死了之后还是不甘心,所以就盘桓在房子里不肯走,我们房子里这鬼估计也是一样吧。”
“那房东为什么不说?她不知道?鬼也不可能无缘无故住她家吧。”
再猜下去直接破案了,赏南想道,他指指那锅水,“水开了。”
童喜还是更加在意美食,他的注意力立马就被转移走了,“快快快,把那大盘子拿过来。”
很大的白瓷圆盘,是童喜从家里带过来的,这盘子适合做蒸菜,今天恰好派上用场。
等待龙虾出锅的那十分钟,江鲫和童喜面对面坐着,赏南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水,“请用。”
谈判似的。
童喜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一点畏惧都没有,关键是江鲫只要不故意吓人,好好坐着的时候,看着其实没什么攻击性,如果忽略他周身围绕的黑雾和不正常的诡异脸色,他看着甚至还像个人类。
可以上说的那些,都是忽略不掉的。
“你能不能走啊?”童喜用商量的语气下了逐客令,“我真的好害怕。”
他絮絮叨叨,紧握着水杯,桌子底下的双腿一直在抖,“你不用投胎的吗?你们鬼啊魂的不是最重视投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