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要想办法将这两人拆散。

赏家的继承人不能和这么个一无所有的人在一块儿。

病房里,赏南用碘伏轻轻点在虞知白脸上那道深深的刮痕上,虞知白垂眼看着赏南,只要是赏南,往他脸上涂什么都可以。

虞昌月则靠在后面的床头,才住进来没两天,她精神就好了很多。她之前说自己快死了也是真的,是因为病得快死了也是真的。

看着这一幕,虞昌月笑得最后几颗牙一起露了出来,但笑容讥讽又复杂,“它不是人,你把碘伏都涂它脸上也没用。”

虞知白喜欢和赏南呆在一起,只要在一起,做什么都好,即使事实的确如虞昌月所说。

只是一道口子,可能明天早上它就自己愈合了。

“小白怎么不是人了?”赏南挑了下眉,“以后,小白就和我一起做人。”

虞知白点了点头,迎上赏南的目光,“好的。”

“对了,外婆,我给你带了东西。”赏南把茶几上的碘伏和面前塞到抽屉里,站起来到外面将那幅画提了进来。

站在病床前,画的背面朝着虞昌月,虞昌月年纪大了,身体也就这样,对什么东西都不好奇,也不感兴趣,满脸都写着没意思,直到赏南将的画的正面给她看。

虞昌月愣住了,她下意识抬起手,“给我看看,这好像是阿舍?”

摸到滑板和看见画的那瞬间,虞昌月就分辨出来了这幅画的主人是谁,但她不在乎,虞舍出车祸前后那段时间,她就算到了虞舍那一劫,只是千防万防,仍没能成功渡过去,她从没怪过赏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