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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赶到学校食堂买了早餐,虞知白只意思意思喝了半份粥,他不怎么需要吃东西,进食只是为了保持和人类相像的地方。

到教室时,上课铃正响。

赏南一进来,就看见鲁扬坐在位置上,靠着墙,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他,还有虞知白。

果然,鲁扬没有善罢甘休。

虞知白的位置上被倒了一大滩红墨水,桌子上也都是。

浅色实木的桌椅,摞在桌面整齐的练习册和试卷,甚至连桌子里面,全部都无一幸免,像是血腥的案发现场。已经空了的墨水瓶子倒在虞知白的桌面,耀武扬威,有恃无恐。

鲁扬之所以敢这么嚣张也是有原因的,校长和他家沾亲带故,他家也给学校不少赞助,而虞知白,除了学习好之外,没有什么能和鲁扬这种二代抗衡的。

哪怕赏南现在和虞知白关系好,也得看在两家大人的面子上,欺负的又不是赏南,哪家长辈都不会理解他的出头。

那些人,早就在纸醉金迷的世界当中被泡变了色,连骨头都被泡软了。

和自己无关的苦难,不看笑话,就是他们最大的慈悲。

张沪从书包里翻出一包纸,想放在虞知白桌子上,却找不到一块干净的地儿,他只能把纸巾放在赏南的桌子上,“快擦擦吧,要上课了。”他小声说。

虞知白脸色没什么变化,连眉都没皱一下,他从赏南桌子上把纸巾拆了,和张沪说了声谢谢,弯腰认命而又仔细地擦拭着椅子。

赏南的椅子被殃及到一角,虞知白最先擦赏南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