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裴度站那儿了,连翩轻声道:“哥——你昨天保护我的样子,帅发财了!”

守在走廊的庄骁听到动静过来,没听清连翩说的什么,但对人叫自己的名字还是很敏感的。

轻轻推门,对上裴度面无表情的脸。

庄骁低声:“老大,你叫我?”

回应他的是病房门干脆利落的砰的一声。

裴度走回去,步子很慢,也很稳,眼睛一直盯着坐在被在那里的连翩,目光乌沉沉深不见底。

那种感觉又来了,连翩记得上次亲吻的时候他现在确定不是幻觉了,那时裴度就这么看他,像要吃了他。

只是几眼,但印象很深刻。

无端有些畏惧,但这个人是裴度,他心跳的又有些快。

目光游移中看到裴度裹着纱布的手,不是没受伤吗,问他:“你的手”

裴度没管手的事,昨天他有很多机会拿到武器,那些人拿的都是钢管,但那东西抵消不了他心中的怒火。

手上的伤是打人弄的,手背骨节破皮,还有几道划痕。

这不是重点

低声说了句“没事”,又道:“身上有伤,不能洗澡。”

说着话人已经走到床边了。

连翩舔了下唇,有商有量的:“初吻,我觉得你应该负个责,你说呢?”

两辈子的初吻。

舌尖还疼,昨天为了抵抗药效自己咬的。

不过这不重要。

看裴度愣住,他直起身去够他的肩膀,拽着人领口靠过去:“也许是梦里亲的,我记不清了,能回忆回忆吗?”

高台上,即使心中谋算怎么也要留下命,但生活的意外太多了。

他站在那里,想过如果要是不小心死了,最遗憾的事是没有和裴度告别,没有好好的在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