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裴家出事这段,裴度说的很含糊,更多是情绪上的一些叙述。
但连翩也长于豪富之家。
树大有枯枝。
他虽然前世没经历过这种家族变动,但见过很多,今生参与过江家和谢家的,知道其中凶险,很能感同身受。
既然能感知,宽慰人的话便也当真有用。
裴度心里好受多了,情绪也更平稳,但醉意也更上来了。
不过倒由着连翩将他的酒杯拿走了。
正好管家送醒酒汤过来,还另外给连翩带了一份暖胃安神的汤。
两人一起喝了。
夜已深。
裴度本来就穿的家居服,黑裤子白色薄裳,不用另换衣服,连翩将他扶起来,想扶到床上去。
将裴度一只胳膊架在肩颈上,一只手环着裴度的腰。
感受就一个:好重。
醉汉好像比平常还要重一些,两相对比,难免想起裴度背他或者抱他时那种轻松的样子。
到了回报的时候,要挺住。
还好扶着走两步身上的重量就轻了,也许是触动了裴度自我行走的本能。
尽心竭力的连翩,并没有看到他扶着的高大精健的男人,一直醉意朦胧的眼已经多了几分清明和深切。
不过在被放到床上时,醉意朦胧又占了上风。
在连翩半跪在床上去够里侧的被子时,腰上一紧人一腾空,整个人就被压在床里侧了。
他被圈在裴度的怀里,脸靠着人胸口,脑袋抵着人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