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卫天应还说要叫一帮朋友出去玩,想见要通宵,他不陪了,晚上找个借口早点溜,回去看看。

卫天应的确准备通宵。

不过这不是重点。

小花厅四下无人,兄弟之间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行哥,该断就断,人就图活个痛快,纠纠缠缠半点乐趣没有,人还老了好几岁,没意思。”

说的是华清歌的事。

不是笨人,又最关注沈拂行的感情问题。

也听沈拂行说了想放手的话,心里高兴着呢,谁愿意自家兄弟总跟在人屁股后面见天儿难受。

沈拂行:“我知道。”

卫天应抓一把棋子在手里当核桃盘:“拉倒吧。”

少见的不客气。

沈拂行撩他一眼,就笑:“说的好像你身经百战一样,知道了,他在水里我在陆地上,不是一个物种,勉强凑一块不是我淹死就是他渴死,对吧?”

这是卫天应以前劝他时说的话。

卫天应恨铁不成钢:“不是这个,华清歌过去了,总得迎接未来吧,依我看倒不如生米煮成熟饭,现成的天仙在跟前,你不伸手,回头一撒开人就没了,到时候你就后悔去吧!”

沈拂行一下愣住了。

心里突了一下。

不用卫天应说的更明白,“天仙”两个字就已经能准确的套在某个人身上。

连翩进门,就见沈拂行看自己,卫天应也看。

兄弟两个齐刷刷安静的瞅他。

连翩:“怎么了?”

卫天应就笑,有点吊儿郎当的,但眼神挺亲近挺温暖,看自己人时才有的:“等你呢。”

同一时间,医院,

华清歌脸色苍白的坐在窗边,侧颜冷清身体单薄,随时要被太阳晒化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