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度连夜赶了过去。

车子行驶在路上,四月天,大晴,令人心旷神怡。

连翩和沈拂行一辆车。

沈拂行开车,送他去园子里。

两人难免说起昨天打猎的事,还有后来的烤肉。

沈拂行察觉到连翩兴致平平,想问他在想什么,但话说出口倒直接的多:“在担心表哥?”

连翩:“有点。”

沈拂行就笑:“放心吧,这世上能难得住表哥的事不多。”

连翩笑了下:“也是。”

再没提。

他不愿自己的情绪影响到沈拂行,毕竟沈拂行的一段恋爱谈的够辛苦的,而且有些事不能感同身受。

比如庄骁跟他说的是裴度昨晚凌晨走的,但当着其他人的面,庄骁说的是裴度早上走的。

时间上不同,事情的严重程度也不同。

这倒不是庄骁刻意要人连翩担心,连翩不同,他说了实话,其他人只普通客人,自家事,不必事事恳切。

所以沈拂行不那么担心,早起处理事情,他也经常这样。

连翩心里搁着事,只能等。

转而问沈拂行和华清歌目前的情况,想判断一下什么时候自己这挡箭牌的身份才能撤销。

沈拂行轻吐了口气,俊美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沉郁。

初见时他行止干脆而冷漠,现在倒消沉了许多,不过这郁气一闪而逝,眉宇间倒有些似惆怅似释怀的东西:“上个月,我见过他。”

那是一场酒会。

他不知道华清歌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