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见连翩空着手走在前面——他将箭篓和弓都背着了,再相比长腿两边都是手里拎着的猎物的裴度,真是个空荡荡轻飘飘。
其实并不轻飘飘。
连翩已经累的不行了,肾上腺素褪去后,下山下的艰难,腿都抖,也许是在园子里咸鱼瘫太久的缘故,猛的一运动招架不住。
也曾坚持要拿一部分猎物。
裴度也不拒绝,快走几步让连翩追他,赶上了就给他拿一部分猎物。
结果显而易见。
连翩认清了两人的差距,也不逞强,但还是相当有尊严和体恤对方的,拒绝了裴度说的还可以顺带背他一段的提议。
尽管裴度说的认真,而且也许真的做得到。
但连翩觉得,真没这么欺负人的,哪怕裴度不觉得是欺负,但投桃报李的,他也得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心疼心疼对方。
半小时后暮色降临。
早有人搭好帐篷,烧烤的工具也都安置的妥妥当当,既有烧烤的铁板之类,也有纯粹的篝火。
火光掩映,
早有打杂的人去接裴度手里的猎物。
卫天应就见明明裴度拎的轻轻松松的东西,一只手里拎着的东西,在那人接过去后便明显的被往下一缀。
目测一边的东西差不多七八十斤。
要是他,拎没问题,但拎着一直走,两只手都拎着,还走山路,嘶
胳膊肘怼了一下旁边的沈拂行,低声:“你表哥是人吗?”
沈拂行没说话。
不要说卫天应,就是他曾在小舅舅眼皮子底下生活过一年,也从来没发现对方居然有这样悍粝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