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家家?
这话听着扎耳朵,他怎么小孩了,但换衣服这件事上不大气是真的。
都是男人,太磨蹭太计较了。
反骨一下支棱起来,连翩收回手:“不是讲究,怕你累着。”
裴度看他:“不累。”
连翩还有点烧,但不知是药效作用还是喝了水,又或者给带的活力起来了,到胸口的被子往下拽了下:“没力气,你给我换?”
换个衣服的事,裴度自然愿意帮忙,伸手去解连翩的扣子。
连翩搭在被子上的手微蜷,攥住一片被角,面上看不出什么来,擎等着人照顾的样儿。
裴度这儿。
一颗扣子两颗扣子,越解越不是个事儿。
烫手。
太白了,没地儿下手的感觉。
他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怕不小心碰一下给人按个印儿。
至于除了白还有什么,扫了一样没敢再看。
感觉神经绷的厉害。
还好自制力和神智早都经过了大风了大浪的考验,手下不停,没出差错将衣服脱了又换上新的。
扣新衣服扣子的时候快极了,一溜趟儿。
眼前人穿什么都好看,尤其适合穿红色,耀眼又有点儿妖,这会儿一点病气更带出几分琉璃似的脆弱。
让人想给罩个玻璃罩子护起来,又想
人性本恶,裴度想,幸亏是在自己跟前病的。
虽然连翩叫他哥,但从沈拂行那儿或者连老太太那儿算,这都是个晚辈,尤其这傻孩子还叫他叔叔来着。
衣服换了,就是裤子。
上衣换了还有裤子,连翩:“行了,剩下剩下的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