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很大,黑色的四件套,人躺上去像陷在黑夜里。

连翩睡的不太安稳。

不是因为这间卧室冷硬的气场,他觉得冷,又觉得热,潜意识知道自己可能着凉发烧了。

但醒不过来。

直到嗓子冒烟,硬坐起来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错估了眼下手上的力气,然后就是咣当一声。

十来秒的功夫,房门被推开。

连翩看过去,被肌肉晃的眼晕。

没穿衣服。

也不是什么都没穿,就是穿的少,只有一条内裤,长腿劲腰肌肉壁垒分明,不很夸张,有种粗粝又强硬的冲击感。

排山倒海的荷尔蒙,他本来就晕,这下又被拍了一脸。

裴度一直在忙,好几天不回来,一时睡不下。

忙完去洗澡。

衣服脱了一半听到动静,其实那声音很细微,一般人听不到,但他不同。

一身珍珠白睡衣的青年靠在床头。

脸色红润眼睛泛着水光,脸和露出的脖颈白的要命,像昼伏夜出摄人心魄的妖,脆弱又漂亮。

惊艳只是一瞬,很快意识到连翩是发烧了。

果然,额头烫极了。

薄薄的睡衣汗湿了许多,贴在身上,暗纹闪着似有若无的银光。

他扶人靠着枕头坐稳,又去倒水。

男人精健宽阔的胸膛乍近又远,近是扶他坐稳的时候,带着热度的皮肤差点贴到他鼻尖。

还有大小

他不是有意要看,布料就那么多,老大一处,难免注意到。

就挺深藏不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