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被揉了一下,裴度:“听话,要不就在屋里烤。”

他总是和煦或者说是对什么淡淡的,不是冷淡,是种不带情绪的平静,但此刻却有种不容置疑的感觉。

说着话,兀自拿过肉串放在架子上。

烟火袅然。

连翩没有再说,这还是裴度第一次这么不容置疑,挺压人的,也让人心里熨帖。

不让动手,就到处看。

最后视线还是落到眼前男人好看的眉眼上。

眉毛浓而修长,睫毛也长,鼻梁挺直,硬朗和俊美结合的极好的长相。

很耐看。

被这样盯视还是第一次,裴度抬眼:“好看吗?”

问的直接,逗小孩玩儿。

在欣赏美色这件事上连翩从来坦荡,很郑重的一点下颌:“好看!”

四目相对,

肉串火烤之下油滴落到炭上,滋滋有声。

裴度垂眼,熟稔的翻动肉串。

连翩看他像个老手:“哥——你这练过?”

一溜趟的串哪个都要看着,裴度没抬头,但唇角俨然有笑纹,和连翩待久了也能贫两句:“练过,专门为了今天练的。”

多年前的生活骤然在脑海中冒了个头。

年少时不服家族管,在外头过了一段野狗样的日子。

国外那时候挺乱,拳头说了算,脑子算辅助,倒真让他弄出一块挺大的地盘,最后是被家里请回去的。

烤肉只是很多乱七八糟技能中的一项。

那段日子的确受过苦,但也让他后来遭遇更大的打击时能爬起来。

一时又想起连翩小时候也在国外。

地理位置上一南一北,没碰上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