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燕归走到那张宽敞的办公桌前, 直视坐在桌后的连翩, 他长的高,又站着, 便有一种不容忽略的压迫感。
回以一笑:“既然这样,那么现在的我有能力坐在你现在的位置上吗?哥, 父亲临终前将一切托付给你, 我是否能坐回父亲的位置, 也由你评判, 你的看法呢?”
连翩以手撑颌:“我的看法是, 为时尚早。”
谢燕归:“是吗?那我们拭目以待。”
心中懊恼。
明明追上来不是想说这些,他想要一点点夸奖,想要安慰连翩就算将谢氏收入囊中也不会将他怎么样。
甚至
纵然两人走到今天这种地步,他心中还是深刻的喜欢这他。
但怎么能够轻易低头。
也许在连翩心中,只有他真正成为谢氏的掌权者才有资格说一些话,做一些事。
他绝不会比江揖差!
谢燕归转身离开,出门便看到好几个集团高层或远或近的站着。
这些人都是方才参加会议的成员。
他们看着他的目光不再像过去一样,像看一个晚辈,也不再带有唏嘘的情绪,反而谨慎又尊重。
面对连翩时的懊恼被谢燕归藏起来,今天打了漂亮的一仗,这时候决不能露怯。
他从容而冷峻的走过去:“我哥累了,有事的过半个小时再去找他,都散了吧。二叔,我们聊聊。”
其他人点头称是,不管心里怎么想都先离开了。
这种一言而决的感觉很奇特,沉稳如谢燕归,此刻亦有种脚下微浮的感觉。
也有种隐约的孤独。
他明白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位置,将来只能以强硬的姿态对外,任何的软弱和无措都要被按在躯体中,再不为第二人知。
谢清听的确有些事要问谢燕归,但一时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