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无话,连翩才发现谢燕归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红灯前,车子缓缓停滞,
韦幸偏头对连翩道:“少爷这些日子很用功,看得出来他很想得到董事长您的认可。”
他是集团的老人,深耕其中,许多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耳目。
虽然不清楚个中情由,但总觉得谢燕归和连翩之中已有裂痕,只是不知是利益相关,还是单纯连翩太过严苛导致。
韦幸更愿意是后者。
就像家里的孩子到学业关键期,家长不得不施加高压,说到底不过一句“爱之深责之切”。
岁安听出韦幸的话有试探的意味。
他和韦幸一直以来关系不错,但成年人总有各自的选择,像他无论无何都会选择自家少爷,韦幸则是铁杆的谢家亲信。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心里总归不那么熨帖就是了。
连翩浑然未觉,轻描淡写道:“他还差得远。”
红灯变绿,
韦幸专心开车,不敢再往后看上一眼。
他也算阅人无数风浪平渡,但这会儿连翩这句话到底是个什么意味,却是不敢揣测。
只是心中难免不安。
连翩到底是个怎样的厉害角色,韦幸在见他处理老董事长丧事时就看的分明,那时只觉心安。
如今总不能是开门迎了虎狼吧
看来得找机会和燕归少爷开诚布公的聊一聊。
岁安闭目养神。
连翩看向窗外,车流如织,不知那些车里又有怎样的恩怨爱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