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燕归看着青年白皙的脖颈:“哥——你后悔了吗?”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问。

大概是再多的犹疑和嫉恨,心中还是隐约感知到他似乎伤了眼前这个人的心。

连翩没有回头,只是道:“这不重要。”

答应就是答应,懊悔没有用。

而且事实上,小龙傲天的问题连翩自己也没有答案。

这天晚上,连翩出国了。

本着在外人面前到底还是亲密无间的原则,他给谢燕归留了信息:“欧洲的生意需要我去处理,三天内回来。你好好工作,有事电联。”

生意是真的,但连翩的主要目的不在这一桩生意上。

在欧洲某个小国,一处庄园,连翩见到了早让岁安寻访到的男人。

男人坐在轮椅上,背对着他:“国内的事对我来说已经太遥远了,连先生还是另请高明吧。”

他华国的语言说的很好,但嗓音极难听,几乎有种刺耳的感觉。

连翩道:“我来这里不是请求,是想和谢先生谈一桩生意,我需要谢先生的身份以及适当的沉默,为期最多不超过一年。”

一年足够小龙傲天长成。

如果他是谢燕归,天时地利人和都凑齐的话,最佳的翻盘时机应当是今年十月的股东大会。

陪同在侧的岁安将文件递给男人。

他尽量目不斜视,但余光还是瞥到男人虬乱纠连的皮肤,面容和脖颈都是,那是大火逃生的印记。

太触目惊心,简直让人脏腑翻涌。

如果是旁人,大概早就用科技手段去除这些东西,但岁安知道男人正好是疤痕体质,所以只能带着这些伤痛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