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翩知道谢燕归可能是想起宴会上连父连母为难他的事。
无所谓道:“大伯虽然能力不足但守成没什么问题,奶奶既然将连家交给他,必然经过深思熟虑。至于我,我要他们的友好干什么,说到说了算,我的事向来就是我自己说了算,要被连氏绊住,那多没趣。”
谢燕归:“那谢氏绊住你了吗?”
他桃花眼中满是探究,但这种探究带着好奇还有几分忐忑,像求助于人又怕麻烦了人。
没有人知道,他其实脊背都僵硬着。
连翩注意到谢燕归的忐忑,熟练的说着谎话:“那倒没有,管理一个集团也挺有意思。”
如果不是谢风泉临终托孤,他这会儿该在海边晒太阳,打好腹稿的小说如今差不多也该完结了。
如果谢燕归什么都没想起,大概会相信连翩的话。
但他既然想起来了一切,自小被当做继承人培养,察言观色揣度人心都是日常,听得出连翩即使面对连氏、谢氏这些价值千亿的集团,态度清淡,并没有什么争权夺利之心。
再想起和洪伯的聊天。
洪伯说的连翩当初要是想,对连氏其实完全有一争之力,却藏了拙。
谢燕归稍稍放下了心。
恢复记忆,不论是从精神上还会情感上,他都消耗巨大,很快就睡了过去。
连翩见谢燕归即使睡着眉心也皱着,有些后悔带谢燕归来安市,这孩子似乎因为江揖的存在生出了很大的压力。
只能慢慢养了,过上几天安市的事情淡去,应当也就没什么了。
当天下午回到海城,第二天连翩就去上班了,谢燕归在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