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揖果然神色泛起不安,虽然他还了连翩清白,但过去对连翩的冷落和不信任乃至责怪,都是真的。
但想了多日念了多日,江揖怎么肯放弃,只道:“只要连翩没有结婚,任何人都有权利追求他,你这样胡搅蛮缠,心虚?”
如果是旁的什么人或者物,谢燕归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但性子中的那种任你来去的潇洒无畏,自然不会这么坚持。
但连翩不是别人,他看到他就会心热,想到要失去他就会心慌。
而江揖也的确说中了谢燕归的心思。
他什么都不记得,和连翩在一起的时间也短,而江揖和连翩订过婚,当初还是连翩百般追求的江揖。
江揖求婚求的突然,连翩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短暂的震惊后他拿定了主意,一手轻轻按在谢燕归的肩膀上。
谢燕归转头去看连翩,桃花眼不安又恳求。
连翩拍了拍谢燕归的肩膀:“让我自己解决,洪伯还等着我们一起回家呢。”
一起回家
这话给了谢燕归底气,方才面对江揖时的厉色骤褪,听话的往旁边一让。
江揖握着花束的手指不由攥紧。
他单膝跪地,戒指盒托在掌心送到连翩面前:“翩翩,过去是我胆怯愚钝,我后悔了,很早就后悔了,我从来都只喜欢过你,也只喜欢你,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
连翩叹口气:“抱歉,我不能答应你。”
似乎孤注一掷,又似乎决不罢休,又或者情绪太过激荡,江揖眼眶微微泛红。
他本就面容白皙容貌俊丽,眼眶微红的样子看上去脆弱极了,听到连翩的话后身形微晃,摇头道:“你再想想。”